花棹的嘴巴叼着馒头,含含糊糊道:“夫君——”
苏执琅目光如炬,直接犀利地射了过去,“闭嘴!”
“再给我夹块五花肉——”她见苏执琅凶巴巴的样子,声音嘟囔着,“馒头要配肉,才香。”
苏执琅气得筷子都要被捏碎了,然而最后花棹还是满心欢喜地吃到了一块吸饱了酱汁的五花肉。
晚饭过后,苏执琅简单地陪伴母亲坐着喝了一会儿茶,花棹全然不顾他眼中的驱逐之意,也厚脸皮地挨在旁边。
因为她嫌茶叶苦,因此只扇着茶盏上的热气闻一闻茶香,有一搭没一搭地用脚点着地转圈玩。
这脚上还没转够五十个圈圈呢,抬头一看,苏执琅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娘,夫君去哪里了呀?”
苏夫人看着花棹被胭脂抹得不忍直视的脸,有些疲惫道:“去后院练剑去了。”
花棹立马告辞,拎着襦裙就朝着后院跑。
夏天暗得晚,花棹小跑了几步,在一片绿荫浓郁的栀子花后面,看见了一身劲装,正在挥剑的苏执琅。
暮色之下,他原本高大颀长的身姿更显得俊逸潇洒,宛如游龙般惊鸿翩跹,充满了雄健与野性的力量之美。
花棹正看得入迷,然而剑尖却猝不及防地穿过灌木丛直接戳到了她眼前,“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想跟夫君在一起呀。”花棹小心翼翼地将脑袋转离了危险范围,才兴高采烈道:“夫君,你舞剑起来真好看!”
苏执琅阴沉着脸转过身,花棹还未察觉,依旧喋喋不休道:“难怪你当年十六岁上战场,就一举把觊觎我大晋国土的魏人,打得落花流水,直接赶回至他们的都城!”
“我还听说,那个时候战况危机,你领着几百号精兵驾马出宋城关口城门,一路疾驰,冲进魏军大营,手执长|枪,直接挑起了首领将军的头颅,将本已战败的局势扭转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