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和安愣了一下,忙进了房间。
霍梁盯着昌和安的背影,往苏识面前凑了凑,小声问:“昌耀文干的?”
苏识瞧他,突然想逗逗霍梁:“还有谁?我吗?”
霍梁喷了,斜着眼上下打量苏识,你是什么品种,你心里没点ACD数吗?
他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了解这位谁都碰不得的主,那潜藏在温和有礼岁月静好表象下的暴|力因子有多可怕,哪怕现在想起来,他依旧忍不住替自己那颗操碎了的心默哀。
想当年,知道圈子里无数道貌岸然的资本家对苏识的盛世美颜蠢蠢欲动,下作手段层出不穷,软的不行来硬的,他急得团团转。结果如何?哦,三个月前不信邪的“来硬的”的渣宰们,至今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半死不活,整天整夜噩梦缠身。
霍梁摸下巴,先前他是对噩梦缠身这事百思不得其解,问了那位风水师朋友说是中邪。现在他可算明白了,这家伙竟然是传闻中神秘莫测的渡灵师呢,随随便便就能给人种梦,美梦、噩梦随手就来,轻轻松松摧毁人的精神意识,折磨得对方人不人鬼不鬼。
苏识不理会戏精上身的霍梁,抬脚进了房间,房间里简星睿和项擎宇正在问昌和安具体经过,昌和安老老实实地回答,他随意选了一张单人沙发坐,看着战战兢兢的昌和安。
昌和安现在还是锐零颇有人气的艺人,他和昌耀文的事没少被人八卦,但是今天的事情若是传出去,还真得费一番功夫公关,昌和安脸上的伤也不好办,他的戏恐怕要延一延了。
昌和安叹气,要说心里没恨意,他自己都咽不下这口气,现在家里一团乱,父亲一死,光靠他母亲的地位根本做不了什么。继承权他本就不敢想,能不能在混乱中保命都还是个问题。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昌和安也很纳闷,“我以为这个时候他应该待在家里,毕竟现在才是关键时刻。”
“他小情人在我剧组拍戏。”霍梁替他解惑,“下午在剧组时他状态还挺好,怎么突然动那么大的怒?甚至想要你们的命?”
简星睿突然笑了一声:“你以为昌浩林一死,昌耀文的日子就会好过?别忘了昌耀文还有个同母的大哥,那也是正妻所生。比起他这个游手好闲搞不清楚状况的弟弟,他那位大哥才是手握实权的人。据我所知昌氏的一部分大权已经落到他那位大哥手里,那些个兄弟姐妹和虎视眈眈的旁系这时候还斗个你死我活,最后也是白忙一场。”
苏识淡定自若地听着,还挺感兴趣。
简星睿托了托下巴,慢条斯理地道:“对了,有件事你们恐怕还不知道,昌耀文下午在来剧组的路上差点出了车祸,得亏那位大少爷平日里飙惯了车,练就了一身飙车技术,这个时候倒是派上了用场。”
昌和安心有余悸,当即明白了简星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