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辛苦了。方便让我看看你买的菜吗?”时山延抬手指了指晏君寻的环保袋,“我在监禁所里吃的都是糨糊,快四年没见过新鲜蔬菜了。”

    不方便。

    晏君寻攥着环保袋的一角。

    “不方便也没关系,”时山延很好说话,“我只是想来和你聊聊天,顺便陪你喝罐啤酒。”

    他提到啤酒,仿佛他打爆系统摄像头就是为了来给晏君寻买罐啤酒的。

    晏君寻喉间的啤酒“咕咚”地滑下去,他对上时山延“无私”的眼神,良心没有动,手却动了。他把环保袋推向时山延。

    那群小孩还在傻跑,吵吵闹闹的,丝毫不怕太阳。

    晏君寻在时山延看环保袋的时候,一口气把啤酒喝完。他把啤酒罐扔了,对时山延说:“我要回家了。”

    “再见。”时山延主动说。

    晏君寻被堵住了,他的食指蹭着腿侧,说:“我可以帮你叫车,你该回去了。”

    “再见,”时山延加重语气,略微仰起下巴,“我要待在这里。系统吵得像我妈,我宁可今晚在这张椅子上睡。”

    晏君寻顿了片刻,问:“你妈妈很吵吗?”

    时山延喜欢晏君寻念叠词,听起来很乖,让他心里有个角落在为此发痒。他在这一刻甚至想做点什么,让晏君寻生气,把他咬痛,以免他过度沉浸在这痒痒的快感里。

    “你说什么?”时山延故意说,“我没听清。”

    “我说,”晏君寻看着那群小孩,“你妈妈很吵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