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太过震惊,李宝樱瞳孔骤然收缩,“你干的?”

    “没大当家命令,小的哪敢啊。”

    “这就有意思了。”李宝樱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李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此处离京师不过两百里,除了金银寨,并无其他势力盘踞,此事非金银寨所为,那只能是朝廷内斗。

    如此看来,朝廷那头又是一场暗流涌动。

    处理完寨中事物,李宝樱回到明月阁,远远便瞧见小美人立在门口等她归来,俊朗面庞掬笑,笑容与斑斓日光交织在一起,夏花般赏心悦目。

    李宝樱翻身下马,牵着马走到花丛前,折下一枝刚刚绽开的月季,弃了缰绳,款款走到夫郎面前。

    她抬手将带着露珠的月季插/入小美人发髻,满心欢喜化作温柔笑靥,赞美道:“我的夫郎就是好看。”

    大堰朝男子喜欢簪花,可华容眼中只有权势,不爱花花草草这种小男人才喜的东西,想把那枝月季从头顶取下来。

    见夫郎抬手,李宝樱忙问:“不喜欢?”

    华容拆花的动作一顿,指尖抚过花辫,笑道:“妻主送的,自然喜欢。”

    李宝樱:还学会说昧心话了。

    两人现在的相处模式,表面看似和谐融洽,实则言谈间总要忖度哪一句是真,哪一句话是假,颇为费神。

    李宝樱知道他想离开金银寨,也不是非留人不可,只是想到朝堂争斗的血腥,不忍夫郎重归虎狼遍地的宫廷。

    男子弄权本就为人忌惮,哪天宫斗失败,不仅死无葬身之地,还要落个祸国殃民的骂名,不值得。

    还是留在金银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