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个传令兵,也是和其他苍穹军一样,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厉鬼,但却还是被今夜九幽军的疯狂和残忍给吓傻了。

    他想要结束这一切,希望不再看到如此恐怖的画面。但敌人还没打到旗舰这边,只是偶尔有炮弹误打误撞地飞过来,显然靠敌人来杀死自己,从而获得解脱是不可能的了。

    电光火石间,他眼角余光瞟到了自己颤抖的手上,拿着的那面令旗。令旗的顶端,那箭镞一样的尖锐装饰物,今夜散发出的冷芒格外的耀眼。

    就在黄蜂距离这个传令兵不过半丈之地时,这个传令兵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僵硬,却又饱含着解脱的喜悦。

    黄蜂顿感不妙,瞪大了他那一双有着数百个呈六角形小眼面的复眼,迸射出不可思议的目光,朝着已然举起令旗,将令旗顶端抵到自己喉结上的传令兵。

    下一秒后寒光一闪,令旗顶端毫不犹豫地刺入了这个传令兵的喉咙里。

    鬼血直冒,笑容僵住的传令兵倒在了黄蜂的面前,抽搐间嘴角溢出鬼血。而他血流如注的喉咙上,还插在苍穹军的令旗。

    而传令兵凝视着夜空的双眼,却始终没能闭上。

    他仰视着上方更远处的夜空,有淡淡的星光在滚滚浓烟下,有节奏的闪烁着。

    黄蜂落在了传令兵的身边,他颤抖着的一对前足,想要按住对方还在冒血的伤口,却在前足才触及到不断涌出的鬼血时,笑容僵住的传令兵,已然在夜风中渐渐地化为血色粉末。

    世界安静了下来。

    炮火停息,枪声销声匿迹。这一刻,苍穹军的四周嘈杂顿减。

    九幽国军在激战正酣时,忽然一起撤退,退到了苍穹军的攻击范围之外。

    苍穹军还在慌乱,惊慌失措的呼喊从未停息,正如他们心中的恐惧和贯月槎上,暴涨的火焰一样,反而随着九幽军的忽然撤退而不减反增。

    没有一个苍穹军,主动站出来去追击九幽军,这倒是稀奇,也让九幽军在撤退是的谨慎和小心,显得有些多余。

    不过片刻功夫,九幽军的飞雷车,空骑兵以及飞天军,就在黑夜中融入了云层之中去,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