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给了阿姨两个选择。”早在知道真相那天,他就计划了两条路。

    一行人优哉游哉的走在山间小路上,一直走到深山里一处歇脚的凉亭停下。傅既明拧开两瓶矿泉水递给宋敏和傅珊,母女二人喝了水歇了一会儿才说:“如果我不离婚会怎样?”

    嫁给傅景山三十多年,她忍了三十多年,哪里愿意把傅夫人的位置让给吴婧玉?只要她守住这个位置,外面那些花花草草始终上不得台面,那个女人始终是抬不起头的小三。

    “不离婚的话也没关系,大概傅先生会陷入丑闻,吴婧玉会坐牢,而您稳坐钓鱼台。”原希辰说。

    “那我不离婚。”宋敏斩钉截铁地说,“只要你帮我铲除吴婧玉,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管。”

    “我尊重您的选择。”原希辰说,“安嘉儿和我太太宁潇之间的恩恩怨怨,想必宋阿姨您已经了解了,所以我想知道,当年你是否知道她们被互换的事。没理由您让人弄垮了宁平勇的公司,却放过潇潇。”

    说起这件事,宋敏脸色有些古怪。她是受害者,也不是好人,不敢反抗傅景山,只能打小三,报复他的走狗和私生女。

    “的确,我当时宁整过宁平勇,但把他弄进监狱的不是我,他风光得意的那几年得罪了太多人。至于那个孩子,我的确有过杀了她扔长江的念头。”宋敏不避讳她的狠毒。

    不止是原希辰,连傅既明兄妹三个听了也吓一跳,他们没想到这些年一直吃斋念佛的妈妈竟然那么凶恶。

    原希辰原想劝她在傅景山爆出丑闻后离婚,尽可能多的分割财产,成为恒科集团的实绩掌权人。恒科是她和傅景山共同创立,占有不少股份,全完可以联合股东还有宋家势力,把傅景山赶出公司,只做一个拿干股而没有投票权和抉择权的空架子。

    现在,他改变主意了,这对夫妻应该一辈子在一起,直到死的那天。

    “但我想就这么杀了她太便宜吴婧玉和傅景山了,我曾经想过让人把她拐走,卖到那种地方去,让她成为最下贱最肮脏最见不得光的女人。”当年,她对那两个人的私生女恨之入骨,现在提起脸仍有些扭曲和恨。

    她的神情吓到傅耀杰和傅既明,但她没管这些,继续说:“我当时去看了那孩子一眼,吴婧玉和傅景山什么基因我一清二楚,他们两个不可能生出那么干净好看的孩子。我联想到私人侦探说的话,直觉告诉我,那孩子不可能是他们生的。”

    虎毒不食子,心狠如她,也做不出虐待亲生子女甚至弃养的事来。

    “后来我偷偷拿了那孩子的毛发和傅景山的做了基因检测,结果如我想的那样,因此我没再管那孩子,甚至她到京市,进了既明的公司,我也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宋敏说,她也没想到,宁潇是安家千金。

    “那时候我以为是吴婧玉背着傅景山和其他男人偷情生的,沾沾自喜的拿着结果去见他,痛斥吴婧玉背叛他,结果他丝毫不在意,好像早就知道一样。直到后来偶然一次撞见吴婧玉和她闺蜜在咖啡厅喝下午茶,不经意间提前那件事。她嘲笑我蠢,说我报复错了人,她和傅景山的亲女儿早就被她和同医院产妇的孩子互换了,她的女儿在一户好人家里过好日子,就算一辈子不认回来也没关系。”宋敏也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忍住没出去找吴婧玉对峙,她只坐在她不远的地方,默默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