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度一带着一行人去搬喜房里面的军饷。
邸凉钰一手紧锁着绣玉的腰,足尖点地腾上树梢,绣玉这时候才看见这个院子并不是明珠告诉她的那样。
当时她神色凄惨,说贵妃将她嫁给一个油腻的五六十岁的富户,那人年纪大的都能当她爷爷了。
是以绣玉以为这个院子是那富户家,可是俯瞰全景,这分明是酒楼天香楼的后院。
可是那个明珠的样子实在不像说谎,难道说她要嫁的那个人,就是天香楼的主子?
又或者说是,与贵妃勾连的那个人,就是天香楼背后真正的金主。
绣玉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等着邸凉钰的答复。
“还不蠢。”
他的回答,绣玉早有预料。
得,估计她这辈子是等不到他一句夸奖了。
绣玉正欲进一步询问,便看见自己已经落在天香楼的房顶上,足尖一动便有瓦片松动的迹象。
这高度约有百尺,她紧抓邸凉钰的袖子,薄唇紧抿,脸色微微发白。
“一会儿上钟楼,怕了就在这里等着。”邸凉钰笑着看她一眼。
在这里等着?
这里能落足的紧紧是一处攒尖顶,稍有不慎便会失足落下,她身上并无内力,留她一个人在这里,不如说让她去送死。
“不必了。”她干笑,“这点高度,没带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