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袖稳得似在飞檐上生了根,身形纹丝不动。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却从身后传来吱呀一声。

    她转头望去,刹那间平和目光变得锐利至极,死死盯着竹制二楼墙壁上霍然洞开的一道小门!

    殷红袖回到客栈时,还未安眠的任言渊还坐在她的房中等候。

    客栈近几年一向入不敷出,用度物什便不太讲究,灯油之类能用次一等的就绝对不多花一个铜板。就着昏黄不甚明亮的油灯,任言渊依旧认真研读着离阳毒经,正心神沉浸在辩蛊一卷时,殷红袖便悄无声息从窗口飘了进来。

    还好,这几日两人已培养出了十足的默契。

    见红衣女子还带着一丝寒气,任言渊眉眼温柔从桌边温着的小炉上拎其陶制茶壶,给殷红袖倒了一杯红褐色的茶水,轻轻推至殷红袖面前,轻声道:“先不着急说话,喝杯姜茶暖暖身再说。”

    殷红袖望了任言渊一眼,以她真气内力早已寒暑难侵,但对于别人善意,殷红袖一向郑重以待,点了点头后,捧着恰到好处温度的茶盏一饮而尽。

    随后,正色道:“此次前去,却有很重要的发现。”

    任言渊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点头道:“我今日也意外得了一些收获。”

    殷红袖疑道:“叠翠楼可是有新的情报了?”

    任言渊摇了摇头,从大袖中找出昨日韦夫人送出来的谢礼,摊在手中,示意道:“就是此物。”

    原来是今日任言渊行走时,意外将香囊掉落在地,捡起后触感似有一些不对。家父离世后,任母就依靠贩卖绣品过活,既能当做谋生的本事,任母刺绣技艺定然出众。

    而肩负起与各大秀坊交涉工作的便是任言渊了,那几年亲手触摸的绣品实在繁复。

    任言渊一经触碰,便觉香囊外处针脚似有些厚实,心中猜测这件绣有青羽鸟雀的香囊实则是一副双面绣。在殷红袖凝重眼神注视下,他将香囊拆解,摊开内里,就见其上则用一根青线绣着一个字。

    “救?”

    殷红袖皱紧眉头,沉声道:“这是何意?九阴蛊至今还未有解蛊之法,她当日便已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