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隐在数日后,才从金学富口中,偶然得知谭文仪的凄惨遭遇。

    彼时,金学富刚刷完卷子,爽快的啃寒瓜:“百因必有果,这个谭文仪以往就不是什么好人,当年若非石家资助,不可能考上秀才。这次八成也是得罪了什么人,才落得这个下场,不值得同情。就可惜你那二十两银子,恐怕拿不到了。”

    若真是无辜受难,为什么不去报官?除非是自个儿有鬼,才不敢闹到公堂上去。

    林隐批卷的手一顿:“他就是曾与我义兄有婚约的人?”

    金学富微微诧异:“我看你平日与石家哥儿走的挺近,居然不知道?那件事儿,当年闹得挺沸沸扬扬的。”

    有关林隐与石景峰的八卦,金学富与刘宾也所有耳闻。只不过他们熟知林隐的人品,也不在乎这些事儿。

    林隐:“……”

    没兴趣打听任何有关义兄前任的消息。最好的前任,应该像死了一样存在。

    以往还纳闷,谭文仪对他的恶意从何而来,如今算明白了。

    朱红毛笔划过凌厉的斜勾,他冷漠道:“不要提这些无聊的人事,再过七日就要去州城赴考,你准备好了吗?”

    金学富将寒瓜皮随手一扔,惆怅的瘫在椅上:“马车是早就备好的,我们四人一辆,夫子单独一辆。最近被刘宾影响,我都紧张起来了。”

    “四人?”

    “还有个名为林宏远的童生,夫子特意嘱咐的。据说来头不小,父辈在京城当官,祖籍在中江县。”

    林隐出金府时,手里提着一个寒瓜。

    途经南街,他突然停住,脚步一转,往石家肉铺的方向走去。

    闹市店旗林立,来往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