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旧的办公室里。
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正在发飙:“什么,你又要请假?这次理由又是什么”
李均低垂着头,拿着一支笔在手里把玩。“感情受挫,心情不好。”
陆中华一楞。“你你这个不是有一年了吗?怎么又被分手了?”
李均抬起眸子撇了中年男人一眼。“还能为什么,不还就那老毛病。”
陆中华被噎得说不出来。
李均是他的大弟子,当初是他把人从脑科调到男科,李均来是来了,可也彻底残了。
李均这人本就是完美主义者,从小家庭条件好,做事全凭心情。在男科看多了那玩意儿,彻底对男人的下面失去了兴趣。当初发现这病症,李均就找他检查过身体,身体啥毛病都没有,那肯定是心里出了毛病。
当时他很是焦虑了一阵,卖老脸求精神科的老院子给李均瞧瞧。他老脸倒是卖了,院长也答应了,李均却临时反了悔,理由是他李均丢不起这人。
他对李均又是骂又是劝,硬的软了使了个遍,这人都不为所动。对李均他是愧疚的,好好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瞧瞧被病患折腾成啥样了。
当初他干嘛手贱把李均拉到男科,虽然李均在民好医院医术是出了名的好。可若是要牺牲掉李均的身体健康,他也是不愿的。可现在哪怕有一万个后悔,也改变不了李均不行的事实。
陆中华摸了一把毛发本不饱满的头。“你打算请多久。”
李均将手里的中性笔放进医生服的口袋里,才慢慢的答到。“不久,一周而已。”
中年男人低头想了想。“那行吧。不过,小均,师傅还是得劝劝你,既然咱不行,我们还是缓缓再谈恋爱,你看你每分手一个就请一周假,咱医院缺不了你啊。你被绿你也难过不是,咱们要不然先把病治好了再谈恋爱。”
李均眸子一深,带着千言万语朝陆中华望了过去。
中年男人艰难的吞了吞口水,他也不想这样不近人情,可每次李均被分手就请假,休息一阵就又会谈一个,就他知道的就有十几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