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斯特情不自禁的紧了紧手中的圣以太十字架,想要从上面汲取一点点帮助。
不过从上面痕迹来看,这个圣以太十字架做出来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三天,祈祷词也是念得磕磕巴巴。
对这种有事才烧香的信徒,真理之主究竟会不会给予他庇护还真是个未知数。
今晚的不安尤甚,连续祈祷了三遍,克莱斯特不仅没有平静下来,反而变得更加焦躁不安,就连外屋的侍女都惊醒了,想要进来服侍,被他叱喝了出去。
“该不会是城主他们出了什么事吧?”诡狐克莱斯特心中暗暗嘀咕。
这几天也只有这件事情让自己挂念,不过这样的念头刚刚浮起来,就被他掐灭了。
老波顿带出去的可是巴士底最精锐的部队,是见过血、服役不下于五年的老兵,精通山地作战的职业军人,一天到头除了训练还是训练。
数遍整个曼育军领也就是费伦公爵的嫡系金驼重骑能够超过这个水准,剩下的无论是各个军堡中的边军,还是各大城市的地方守军,都算不上职业军人,顶多是屯田兵和募兵,闲着的时候为农,有战事的时候为兵。
老波顿与公牛埃里克森又都是知兵事的,尤其是公牛埃里克森,外表看起来憨厚莽撞,实际只是迷惑人的一种手段,形形色色将军骑士,他见过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是没有一个人像埃里克森一样谨慎。
尤其是数十年如一日的谨慎,更让人感到钦佩,这或许与他角斗士的出身有关,只有小心谨慎才能够从那个血肉磨坊中活着走出来。
诡狐克莱斯特披上披风,决定出去散散心,呼吸两口新鲜空气,或许对自己的失眠有所帮助。
刚刚踏出屋门,克莱斯特就有点后悔了,外面的寒风谈不上刺骨,却也带着一股子湿漉漉潮气,扑在脸上,就像下着蒙蒙细雨,让人十分不舒服。
这是巴士底最让他诟病的地方,他等于是处在安迪斯山脉的风口上,一年四百二十一天,有三百天刮着各种各样的风。
其中以秋冬两季的风最让人难以忍受,冬季的风就不用说了,本就天寒地冻的,再加上带着刀子一样的山风一吹,整个人都不好了。
秋天的风让人不好受是因为安迪斯山脉中秋季雨水偏多,山风中带着浓浓湿气,尤其是夜晚,让温度凭空低了七八度,若是没有任何防备的吹上一晚上,第二天一准跟落汤鸡一样,稍微不小心,就要大病一场。
诡狐克莱斯特咬咬牙冲了出来,这两年虽然有点养尊处优,但身为正规骑士出身的底子在那里摆着,一年半载的还吃不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