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赶话,两人的语气都带了火药味。好好地,怎么杠上了?傅梧觉得莫名其妙,太久没有正常交流以至于不会说话了?做不成情人就要做敌人吗?
傅梧自我检讨片刻,站了起来,将椅子拉开:“谢谢。”
周自恒最不喜欢傅梧说这两个字,谢谢谢谢,嘴里没有别的话了吗?你改姓为“谢”得了。
近来的委屈不能对人说,压得他满腹愁绪,每天晚上都听张宇唱的《囚鸟》,“我是被你囚禁的鸟,得到的爱越来越少,看着你的笑在别人眼中燃烧,我却要不到一个拥抱……”
这首歌实实在在反应了周自恒当下的情感,傅梧每天对别人言笑晏晏,见了他就不言不语。他也有些气坏了,心里谴责对方,拽什么拽,彻底闹掰算了。
周自恒是那种可以将情绪压在万重冰山之下的人,冷冷地说:“客气什么,轮流打扫而已。”
他手上的扫把跟拖拉机铲地似的,一啪一啪,声音贼大。
“哇哇哇,你们猜猜,我和永北刚刚看到什么了?简直不敢想象。”朱仁一进门,就满嘴跑火车,还表情丰富、张牙舞爪。
傅梧将目光从冰冷的气氛中解救出来,转到朱仁夸张的表情上,问:“怎么了?”
朱仁故意打了个寒噤:“啧啧,我简直说不出口。我和永北上完课回来,经过天鹅湖的时候,看到两个男生……他妈的在接吻,草!”
好像说出这句话脏了他的嘴似的,朱仁做了呸的动作。
傅梧心虚地垂下眼皮,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如果朱仁、何永北还有周自恒知道他是同,会不会也是这种反应?会不会将他孤立?他还有立足之地吗?
“真他妈恶心。”朱仁又补了一句,“傅梧,你听完居然没反应?”
傅梧支支吾吾半天:“可能你看错了,也许另一个是短发女生。”
“不可能,绝不会错,看得很清楚。”朱仁摸了摸手臂,毛骨悚然似的,“真是太大胆了!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傅梧皱了皱眉:“也不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