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骄阳一身病气,精神不太好,穿着蓝白条纹的衣服躺在病床上。
车内的安全气囊救了他的命,医生确认他只是受了轻伤,没有脑震荡,郑颂就直接帮他转入豪华单人病房。
瞧着他一脸倦意,郑颂至今有点后怕:“今后再也不敢开车给你打电话了。”
刚才谢夫人来了,直接给了郑颂一耳光,她就是车祸导致半身不遂,整天坐轮椅,需要女护工抱来抱去。
没想到儿子也差点出事。
郑颂被打了之后,唇角有点破,沾了点血,不敢说话,他自己也差点吓死。
要是害了谢总,他这辈子永无宁日。
谢骄阳一脸悒郁地靠着床,发白的薄唇紧抿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半点回应。
他坐到病床旁边,一脸讨好谄媚的笑:“谢总,你还在生气?”
谢骄阳像是蓦地回神,风轻云淡地扫了一眼,薄唇微动:“没生气,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病房的窗户开着透气,白色的纱织窗帘随风而动,外面是个人工湖。
谢骄阳一直盯着人工湖出神,郑颂巴拉巴拉说了半天,他才回过神。
郑颂拿不住他的想法,只觉得自己上司醒过来之后情绪更加莫测,于是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通知谢董?”
谢青崖在国外开会,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
“不用,”谢骄阳半躺着,头微微往上仰着,眼睛闭了闭,“通知他也没用。”
他想起神树坪煤矿受伤的事儿,当年被他遗忘的种种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