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水淼淼前面的闻人仙察觉到她的停下,闭了闭眼不太想承认的继续说下去,“贤彦仙尊与我说过,你与他总要有一个是在蜕凡期的。”

    “可当时他?何故”水淼淼无法理解,既然如此,为何当时在云涌殿贤彦仙尊又做威逼利诱的姿态。

    闻人仙不想听水淼淼继续说下去,脱口而出道,“因为冲喜。”

    “啥玩意?”水淼淼身子前倾而去,幸好她提前停下了,不然听到这句话,必然摔倒。

    闻人仙揉着眉心,话以出口,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僵硬的解释下去了,“我突破化形期时,受了点小伤,昏迷不醒,贤彦仙尊便想着热闹热闹。”

    嘴一张一合的水淼淼是满脸的震惊与对封建信仰的鄙夷,“一宗之主竟然还信这个!何况若真是冲喜,那也应该是我和你结啊,不是我在说什么,呸!”水淼淼抬手就赏了自己一个耳光。

    “你干什么!”闻人仙转身抓上水淼淼的手腕,他都听到破风声了,水淼淼对自己可真没少用劲,看着那微微泛起红的脸颊,闻人仙眼中满是心疼。

    这话哪有错了,何故扇自己,闻人仙刚听闻时嘴角都忍不住上扬而去,可水淼淼接上的巴掌,清脆的更像是扇在他的心间。

    “是徒儿口无遮拦了还望师父莫怪。”水淼淼真挚的道着歉,刚才那话她是真忘记过脑子了。

    “下次莫要这样了。”闻人仙松开水淼淼的手腕,摘走粘到水淼淼脸侧的发丝,凝视那微红的脸颊,掏出药膏动作轻柔的生怕水淼淼呼一声痛。

    水淼淼眨了眨眼睛,她没有这般矜贵,想伸手接过膏药自己来的,却被闻人仙躲开,按回手,“乖一点,你在我面前不必如此小心翼翼,你未曾冒犯我,也永远不会冒犯我,只有你受伤才是我不能容忍的事。”

    冰冷的触感逐渐驱散脸颊上的火辣,没有刻意的重音,也没有看水淼淼,平铺直叙着最如常的话,却莫名令她觉得这句话重千金,压在心头沉甸甸的,受之有愧。

    睫毛忽闪着,水淼淼忍不住偷瞄向闻人仙,他跟本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一句多么动听的话,神情专注与水淼淼的侧脸,看着随着膏药涂抹隐去的红痕,舒心一笑,“还疼吗?”

    这可真是让人目眩的笑容,水淼淼呼吸一紧,急忙垂下眼眸低下头,手拽着衣袖,心中惶惶的摇着头,用细若蚊吟的声音回道,“不疼,本就没有多疼,自己扇的自己能用上多大劲,是师父太大惊小怪了。”

    “你的事皆无小事,更无大惊小怪。”

    今日闻人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