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野泽衣没料到安室透会用这两个字来形容,她因此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心,取走画册的动作也随之停了一下。
落在安室透眼里就像是她在警惕着他的打探。
她跳过了第一个问题避而不答,转而反问安室透:“‘安室透’是个假身份;‘波本’也只是你的行动代号。所以是谁在问我这个问题?”
“又是在对谁说话?”
“‘野泽衣’吗?”
她回望着安室透笑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在接触之后或许对他有存在那么一点特殊的注意,但俱只是镜花水月。所有的都已经在他越界地将手伸入湖面后,自然地被水波撕散无法成像了。
她没有觉得遗憾,因为原本就是不存在的东西。
野泽衣说:“你没必要再增加非你所愿的剧本。”只会是自找麻烦。
我们已经登上了并非我们所选择舞台,演绎着并非我们所选择的剧本。
这句话是从玻尔图那里听来的,在她第一次“外出”走入人群的时候。那也是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有人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他们的目标不是一伙人的头颅到另一伙人的头颅,而是明天。
一个不必再忙碌的,最好风和日丽的明天。
且他们是大多数,像她和玻尔图这样的人才是少数。
于是她很难控制住看向他们着装,体征和背包的眼神,甚至在一个没有旁人的拐角与一个将双手放在上衣口袋里的成年男性擦肩而过的时候想要“试探”他的口袋里是否藏着上了膛的手-枪。
玻尔图及时注意到她愚蠢的念头阻止了她。
他把她拉到墙边单膝蹲下做出在为她整理鞋带的样子,低声提醒她:“把你的刀刃收起来。这里没人是瞎子。”
野泽衣:“他们真的没有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