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凛其实很清楚，他现在这种想法，就是在极力的为父亲开罪。
他握紧手中的钢笔。
突然有点理解母亲这些年来为什么会愧疚到把自己逼到生病。
老实说，在知道真相后。
他莫名的对裴尧产生了愧疚。
他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心软的人。
不过是被裴尧身上那股为了真相不计一切代价的气势震撼到了。
或许，可以称之为怜悯。
霍凛想，如果责任不全在他家人身上，他的愧疚或许会少一点。
“阿嚏！”裴尧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语道：“谁在想我。”
“生病了？”韩妄走过来，视线落在裴尧的手上，微微眯起眼，神色不悦。
裴尧赶紧把手上的烟灭掉，举手投降：“好了好了我不抽了，麻烦别用这么恐怖的眼神看我。再说了，我又不是在所里面抽烟。”
他们现在在的地方是研究所的后山坡，从这里能够看到整个村子，抬头就是一片星空。
裴尧每次心情不好就喜欢坐在这里发呆。
裴尧从椅子上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下去吧。”
韩妄没动，她问道：“你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