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嗤笑,显得尤为不合时宜。
太后转身对淑太妃怒目而视:“明飞燕,你笑什么!”
见太后因为自己的笑声而直呼自己大名,淑太妃亦起身与之对视,嘴角洋溢着如沐春风的笑容:
“好姐姐,这场戏演的嬉笑怒骂,有趣的紧,妹妹若不捧场,岂不辜负了!”
“淑太妃!”听她话中之意,似乎是在讽刺自己故意做戏,太后的语气忍不住怒意:“注意你的身份!”
“臣妾实话实说,怎就枉顾了身份?”说完此话,淑太妃便下巴微扬,抬手指着门口那状似癫狂的象姑,问道:
“此人口口声声说,自己与我儿媳有私情,可除了一哭二闹,也别无证据。如今见自己诬告不成,便想要同归于尽。太后于此时将之处死,难道不是做贼心虚?”
“你说哀家是贼?好大的胆子!”
这明飞燕自打进宫,便一身江湖习气不改,颇受先帝宠爱。
两人虽不能和睦相处,可平日她对自己倒也恭顺。可没想到,今日她竟是因为儿媳,在满屋子的嫔妃面前,顶撞自己!
“臣妾怎么敢说太后是贼?”不等太后再说话,淑太妃抢先了一句,余光掠过一脸惊怒的王雪茹:“在臣妾看来,带这象姑进宫的人,才是真正的蛇蝎心肠,其用心险恶比这象姑更甚。”
“他断定新婚夫妇如胶似漆,无论他如何说辞,我这儿媳纵然满身是嘴,也无法辩驳清白。”
淑太妃唇舌似刀剑,一边说着,一边向王雪茹走去,全身杀气四射:
“你口口声声,说要为这个象姑讨公道,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别想活着走出这个宫门!”
跪在地上,一直颤抖不敢抬头的王雪茹,今日从没想过,这个淑太妃也会跟着进宫。
而更超乎她想象的是,身为一个婆母,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会维护自己的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