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嫌不够乱似的,五条悟插话:“那是什么?”
夏油杰被枕头打散了衣襟,他喉头附近的淤痕便显露在灯光下。
五条悟虽然在问夏油杰的情况,目光却定定看你,不知何时,已经解下缠目的绷带,钴蓝的眼睛如同冻土刚凿开的矿石。
“……我哪知道?你问他啊。”
你回答的功夫,夏油杰抓住破绽,将你手里的枕头夺走。
“杰,那是什么?”
夏油杰将枕头舒舒服服垫在身后:“你说呢,悟。”
五条悟不说话,将绷带缠回眼睛,气氛不知为何微妙起来,你们三人之间隐隐僵持。
你:“……”
什么啊,不要赖在这里僵持啊,你可怎么睡。
你看了看一米九,再看了看一米八几,没一个牢靠,个个装死,都合起伙来欺负你一个孤苦伶仃的异国游客。
你错误估计了形势。早在先前,你和夏油杰联手排挤五条悟还有一丝可能取得清净,哪怕他随时推翻同盟,只要你坚定原有阵线,等夏油杰立场再翻回时,还有一线生机。但现在——五条悟不走,夏油杰更是赖着不走。
长发男人尤为过分,他拍了拍身侧的空隙,示意你躺在他们之间。见你没反应,他的手往上抬了抬,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腰腹。
“……”
躺他身上?他可真敢想。这和直接告诉五条悟有什么区别。
你抄起枕头:“再见了二位,我睡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