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纯粹是沈娉婷多心了,宁宴清的意思是,沈娉婷竟然只是仅仅被关到了祠堂,不过不要紧,自家夫人的仇,他如今不是亲自来讨了么。
“你是来看我的?”沈娉婷忍不住问,这半日的长跪,她想遍了会来看自己的人,周疏临,父亲母亲,可唯独没有眼前这这个。
“是。”宁宴清居高临下的站在沈娉婷不远处,这个不远处若是有心人看,便是恰恰好的三尺之外,他还记得步安歌曾说过,不喜欢旁的女人靠他太近,尤其是沈娉婷。
虽然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可足以让沈娉婷心神摇曳,明明自己坑害了步安歌,可是他却深夜来看自己,难道是意识到,心中真正喜欢的是她,在现代看过的穿越小说中的情节闪过,原来自己的机会如今才到。
这般想着,沈娉婷泪盈于睫,至于宁宴清冷淡的态度也被她认为成了有口难开。
如此,她便份外柔弱无辜的诉说起自己的心意来,包括当初倾心的是宁宴清,却是婚嫁之事父命难为,后来她屡次为难步安歌也是因为嫉妒,便是今日她对给马下『药』,也是实在忍不住相思之苦走了歪路。
在祠堂外隐蔽处放哨的两个龙隐军成员听的晕晕乎乎,难不成自家主子真对这位世子夫人有意?
祠堂里,耐着『性』子听完沈娉婷啰嗦的宁宴清若有所思“原来,你是为我……”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沈娉婷急急道。
这却纯粹是假话了,她的确曾因眼前人出众的品貌动过心思,可说爱却最爱的是自己,可是那又如何,如今徐长庚在朝堂上占据半壁江山,若是能对她倾心以待,这周国公府,不留也罢!
面容清俊的男子轻笑一声,可眼中却是完全看死物的讥嘲“那你,愿意为我死吗?”
“你……”沈娉婷似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又羞又气又恨,反问道“难道,步安歌就愿意为你死吗?”
“你错了,我舍不得伤她一分。”提起步安歌,宁宴清的目光温柔了一瞬“若是死,那也是我为她。”
“原来,你亲自来找我,竟是为她出气的。”沈娉婷哪里还有方才娇羞又忐忑的样子,她缓缓站起来,已然又是另一番沉着冷静的样子“若是让人知道,堂堂大燕丞相夜探重臣府邸,而且似乎还身怀武……”
话未说完,她便疾步往门外跑去,边跑便要呼救。
可是,宁宴清如何能给她这个机会,屈指微弹一枚石子自指间击向沈娉婷的背部,顷刻间沈娉婷脚步一软,不要说逃跑,便是连呼救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