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赐婚的圣旨是统和帝下的,但耶律渊在之后便迅速遣人查清了眼前少女的生平。
若不是她没什么劣迹,也没有威胁到镇北王府的能力,在送嫁路上便会“因病身亡”。
此刻想起她父母双亡,叔婶又不是宽和之人,耶律渊的亏欠之意便更添了几分。
他又补充道“当然,本王会护你周全,在漠北,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师攸宁问“像今天这样吗?”
耶律渊颔首。
他不是轻易许诺的人,虽然此刻答应的看似寻常,但其中的分量却极重。
师攸宁想了想,很认真的对耶律渊道“王爷,我在上京的时候生活的不好,所以即使漠北很远,即使是被迫,但我在路上的时候也曾期待过将来的夫君是什么样的人。”
耶律渊神色不变。
他不知眼前的少女这番直抒胸臆的话想做什么,但不重要。
耶律渊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她说出朵花来,他也决不会动容。
师攸宁继续道“我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只是期待过,总要给这份期待一个交代,王爷听一听便罢。”
耶律渊不动声色,但心底却想,这小东西看上去娇弱不堪,但心性倒豁达,很有漠北儿女的气势。
不过,他这份不动声色没有维持多久。
因为某个心性豁达的小东西下一句话是“王爷既然不肯做个好夫君,而我无亲无故正好想要个兄长,不如日后兄妹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