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飞雪在被拖走时喊出“郡主隐瞒、王爷名誉”之类的话,崔嬷嬷面颊上的肌肉狠狠的抽动了两下。
她心中恐惧到了极致。
只要是个男人,对旁人给自己戴绿帽子这种事便绝对无法容忍。
更不要说,如今名誉有损的是镇北王这样大权在握凶名赫赫的人中龙凤。
飞雪自以为是为镇北王着想,想捅出郡主的事获得宽恕。
可崔嬷嬷十数年宫廷生涯,早知道如今整个静心院的奴才脚都探在了悬崖边上。
宫中多得是为了掩盖某些秘辛,结果一殿宫人都被主子们赐死的事。
在漠北,镇北王殿下可以说是一手遮天。
他杀一人或者杀百人,又有什么区别?
早知飞雪如此不中用
崔嬷嬷知道飞雪的性子极是欺软怕硬,如今郡主与周恒瑞通信的事怕是瞒不住。
那她自己,又该怎么选择?
郡主如今自身难保,自己若是也许还能侥幸活命
崔嬷嬷隔着袖袋捏了捏那几张书信,一瞬间有了主意。
耶律渊下令将飞雪和流霜打入军妓营,本是为了威逼两人认错。
可听名叫飞雪的丫鬟崩溃之下的疾呼,似乎还更牵扯出别的事,且还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