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的伤尚能面不改色的挺一挺,见她脸色惨白,耶律渊竟有些慌神。

    他转身:“立即叫陈旭过来!”

    陈旭便是曾经被耶律渊派去西苑,为师攸宁调理过身体的医官。

    他挂的是王府医官的名头,但其实只听命于耶律渊一个,轻易不为旁人诊治。

    师攸宁听见耶律渊的声音,下一刻便感觉一只干燥温暖的手贴了贴她的脸。

    不知是疼痛激起了潜藏的脆弱,还是这一世她潜意识便将耶律渊当做第一亲近人的缘故,师攸宁眼框一酸。

    她捉住耶律渊那只温暖的手,脑袋往前挪一挪枕在了他的腿上。

    耶律渊感受到身边少女的依恋,又觉出指尖碰到的肌肤汗涔涔既湿且冷,怜惜便不由又重了一层。

    后来用温帕子为师攸宁拭汗,连带着喂她吃药,都是耶律渊亲力亲为。

    药是王府常年驻守的医官开的方子,其中有镇静催眠的成分,师攸宁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只是即便睡过去了,她一只手抱着耶律渊的腰不让人走,一只手还按在肚子上,眉头也蹙的极紧。

    耶律渊生怕将人惊醒,一动不敢动,只斜坐在床榻上,直到陈旭过来。

    陈旭进了卧房,只见那俊眉修目的男人老妈子似的给人当抱枕。

    他惊的不轻,差点掉头出去问一问守在门口的程畅,他里头的主子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不过,看到那人凌厉的凤眸扫过来,近乎无声的一句“噤声”,陈旭确定是正主,旋即蹑手蹑脚的过来。

    只是等把了脉,陈旭这才松口气,抹了一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