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攸宁挑了夏府中带来的下人中可靠的留在正院。
至于西苑原本的下人还各司其职,而从宫里出来的人则被隔出去,负责西苑的洒扫修葺。
西苑地方不小,洒扫修葺听起来简单,但却是个大工程,既繁琐又劳累。
总之,够这些人忙活许久了。
宫里出来的奴仆们自持身份,原以为必然要在师攸宁身边贴身服侍,哪里能接受做这些低贱的活计的吩咐。
有一个太监头儿直接嚷出来,觉得师攸宁厚此薄彼。
其实他们这些人能被挑中随嫁漠北,在宫里本身便是混的不怎么好的。
只是宫里再被践踏,可那也是天下第一等的奴才,怎么能做诸如打扫庭院等一些苦力活!
更让太监头儿无礼的缘故是,坐在藤椅里还盖着毯子的少女瘦弱又苍白,看上去便十分可欺。
当然其他人也是这般想的。
师攸宁淡笑摇头,却并不与那太监头儿辩驳,只看向周恒瑞“周将军,奴才以下犯上,按漠北的规矩,该怎么处置?”
周恒瑞一拱手“回郡主,末将不知后院的规矩,但军中若是有不听令者,轻者杖责,若是在战时,该当斩首。”
太监头儿心慌“周将军,奴才奴才又不是漠北的人,你不能你不能插手!”
师攸宁以手撑额“你是本郡主的奴才,本郡主又与镇北王殿下有婚约,自然算漠北的人。”
太监头儿哑口无言。
说自己不是眼前少女的奴才,他还没那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