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最飒爽的漠北姑娘,听得耶律渊这不大和善的话,八成要噤若寒蝉。
毕竟话说的虽不枭戾,但耶律渊在突厥一族中杀神的名号可不是平白得来,一举一动无不凛冽骇人,让人不敢轻动。
不过若是熟悉在家王爷的杨元锋或周恒瑞在此,八成要吃惊极了。
因为王爷鲜少说无用的话,更不要说是对着哪个女子说这长长的一串。
师攸宁不知这许多内里。
她觉得可以给耶律渊改名叫耶律怼怼。
心中腹诽,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却是真理。
师攸宁不单低头了,还稍带手的弯了腰。
于是,
在镇北王殿下等着某个弱兮兮的小姑娘被自己训哭,然后他便可以顺理成章的警告她安分些的时候。
那皮肤苍白,唇色衣泛着不健康淡色的少女,从自己袖袋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锦袋。
她将那锦袋放在小几上靠在耶律渊的一侧,然后还往前推了推。
说漠北荒芜有些丧良心,但的确不比上京以及南方水汽浓郁绿意娇嫩却是真。
漠北的阳光很烈,树木的叶子绿起来也是极浓的深绿,像是要淌出油来。
不像眼前的这只小锦袋,极柔嫩清浅的绿,让人忍不住软了心肠。
耶律渊当然不属于轻易软了心肠的那一类人,但师攸宁的反应却让他觉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