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眠轻云,细风卷的屋顶茅草窣窣作响。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而后又被人轻轻从外面拉上。
师攸宁拥着被子坐起身,『揉』了『揉』尚撩绕睡意的眼,无奈叹气,白日里才折腾过,晚上消停消停不好么?
另一边,原本该夏氏睡觉的地方空『荡』『荡』一片。
同一时间,隔壁原本夏士芳的屋中,
土炕上,抱臂半倚于墙的庄安倏然睁开眼,原本温和的宽厚的脸上满是肃杀。
西江村背靠山林面积不小,百十户人家住的并不算近。
夏氏出了院子便行的快了许多,并不惧人发现。
一盏茶的时间后,她在一处小山坳里叫醒了原本该歇在邻居家的,半睡半醒间冻的直打哆嗦的夏士芳。
母子两个早有默契,夏士芳紧了紧身上的破棉袄,兴冲冲的就要往回走。
夏氏拉住他,不放心的叮嘱道“先捂嘴然后扯衣裳,若不听话便扇上两耳光打晕了去,动静小些,哪怕这次不能成事,要紧的是留下些痕迹,她便不敢再拿乔!”
“知道了,我走了!”夏士芳不耐烦的道,旋即又转身“娘,你过一个……不不……过两个时辰再回来!”
脸那样白,腰那么细,即使不能一直做那事,可细细把玩也是好的,夏士芳觉得嗓子干的要冒烟,呼吸都粗重了许多。
夏氏出来的时候怕惊动了师攸宁,所以只披了床头的一件单衣,这会儿山风一卷,骨头里都冒凉风。
她想喊儿子将棉袄留给自己,可夏士芳已跑出老远。
夏氏只得哆哆嗦嗦的蹲下,心头将勾着儿子魂不守舍的江娘咒骂许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