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秀才娘,脑子忒地好使,救了个大活人可不就是得了个小丫鬟,若是我早想到这事儿,那人我也救得!”有『妇』人小声嘀咕。
她声音不大,但耐不住大家站的近,好些人都将这话听在耳中,并且还觉得十分有道理。
其实,若是村里头谁家的孩子做活计将灶房烧掉半边,大人们将人一通抽打个只是极平常的事。
可一来夏氏的事大伙儿自带了事不关己的心情,二则师攸宁认错认的又快又诚恳,还将火引到了夏氏身上。
如此,反倒没人追究师攸宁的错处了。
“虽然干不了什么粗活,但模样倒是周正,配那夏小秀才倒是不差,做童养媳养两三年便用得着了,夏大娘子到底有成算。”又有人道。
师攸宁脸颊通红,原本哭的嗓子半哑,攥着拳头无奈又气愤道“你们不要胡说!夏大娘是我的救命恩人,才不是想骗我做童养媳!”
她说完了话又羞又气的转身往后院跑去,蹲在旮旯里埋头抱膝,后背颤动着,像是哭的不能自已。
这样一个可怜的,面皮又薄的少女哟,真是太让人怜惜了,哭出来也好些。
好事追过来的两个『妇』人看她只是哭却没走远,便也不近前了。
在这个才堪堪温饱的地方,哭是最没用也最用不着关注的事,没人当回事,自然也无人安慰。
师攸宁蹲在地上,被双臂笼着的小脸哭的鼻头通红眼睛更是肿了一圈儿,但她嘴角却忍不住弯了又弯,觉得自己今天的表现很是不错。
夏氏最在乎名声,那她便毁了她装模作样积累的好名声!
前院里,众人帮扶夏氏的活计还在继续,但总有些怪异的气氛在周围流淌,这让夏氏觉得憋闷但又无处着力。
夏氏是个寡『妇』,唯一的儿子又在镇上读书,半月才回来一次,大伙儿便将一些力气活帮她做了成,剩余扫积灰、归置杂物的琐碎活并未『插』手。
临走时,里正家的娘子特意走的慢了几步,拉着夏氏的手语重心长的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