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攸宁耳朵贴在齐允曙的胸口一定不敢动,感受他说话时胸前的震动,竟很有些不好意思。
她听到齐允曙顿了顿,又接着开口道“如今踏上了刀口『舔』血的道,这两个小子还愿意跟着我,那便不再是伺候的人,倒是要在田大哥以及诸位兄弟的面前,认了他们做亲弟弟,跟着我姓云,以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周围关注齐允曙这个得到刘禄与田文广两个大哥认可的书生的人不在少数,听他说的动情,乃是个实打实重情重义的人,纷纷围拢过来称赞。
田文广面『色』难看了一瞬,怀疑眼前的青年是故意的,怎么就那么巧,在他要索人的当儿就突然认亲兄弟了呢?
可转念一想,他这喜欢少年的习惯以及索要人的事只在心里头打转,又没有对人提起过,倒更像是巧合。
可无论是故意还是巧合,田文广此刻再百爪挠心的垂涎,也万万不能提要人的要求了。
为何?
若那少年还只是个伺候人的小厮便罢,云书若不肯让于他,那就是影响兄弟的感情,入伙的心也不诚,该是个里外不是人的境地。
可是如今,人家已经认了亲弟弟,田文广若提要人伺候的要求,未免有欺负人的嫌疑。
他与刘禄在这些人中说一不二不假,可比起他来,刘禄这个出身庄稼地的农户更得流民们的认可。
逃难的路上谁没失去过亲人,知道了痛楚便看不得别人也遭难,田文广料定自己若还要强要人,只怕是要失去好不容易拉拢过来准备起义的人的信服。
攻下了洛县,钱财势力到手,什么样的少年和女人得不到手,田文广这般安慰自己。
既认了兄弟,师攸宁与李吉在此刻便改姓了云,一个名云竹,一个名云吉,名字叫起来倒是上口的很。
师攸宁眼见那田文广耷拉着眉眼没甚趣味的离去,悄悄凑近了齐允曙道“还是公子有办法。”
“二弟,还叫我公子?”齐允曙抬眉看她,素来深寒冷清的眼中攥着一抹笑意,显然对师攸宁的恭维十分受用。
“大哥,您喝水。”师攸宁狗腿的将碗往齐允曙面前一递,欢快的龇出两排小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