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几人神情各异,师攸宁也不再废话,修行力运转之下,一片巨大的水镜浮在大殿上空。
水镜上显示的情形正是不久之前贝依丹在议政殿哭嚎的画面。
喻惊鸿面颊上的肌肉抽动两下,心紧紧的提了起来。
水镜之中,贝依丹拽着银尾人鱼少女的手腕,尖利的声音在大殿上回荡
她说”殿下,殿下你要为星莹做主啊!还有先王,要为先王讨回公道!“
她还说“先王是被安王喻惊鸿害死的,我亲耳所闻!”
所有人的视线一瞬间都集中在喻惊鸿的身上,惊讶的、揣度的、逼视的
喻惊鸿指着水镜之中已经定格的贝依丹的影像,张牙舞爪的挥袖道“一派胡言!这女人疯了!她诬陷本王!”
木宿偷瞄了上座的少女一眼,发现她目光森然的落在喻惊鸿的身上,讥诮又冰冷。
那目光虽然不是冲着他,但却让他觉得头皮发麻。
先王是被谋害的,这一件事所造成的冲击实在是太大。
喻惊鸿跳脚的为自己辩驳,目光寻求安慰和认同一般的环顾过三个家主的脸,但没有人为他说话。
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不论真假,上座的皇女殿下不开口,谁敢置喙?
师攸宁欣赏够了喻惊鸿在恐惧和慌乱之中所出现的丑态,冷然开口道”二叔,二婶是从被你囚禁的小院子里逃出来的,你不想解释些什么吗?“
喻惊鸿只觉耳廓到脑后的一片位置又麻又硬似乎被打了一闷棍般。
他觉得自己还是心慈手软了,若不是还念着十几年的夫妻之情感,直接将贝依丹料理了多好,也不至于被挖出这么大一桩要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