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敢打扰这位年轻的皇女殿下,未来的人鱼族女王。
是真的没有人敢打扰。
不要说别人,便是韦向海如今对一样不发的少女亦存了一份畏惧之心。
明明被堵住嘴无法发出惊叫嘶喊,但正是因为喻惊鸿几人受刑的过程太过于静默于狰狞,反倒有一种无声但又浸入骨髓的恐怖。
他不知如今年轻的皇女殿下在想什么,但心里却有一个念头,这一位内里是一副刚硬心肠,老老实实谨守本分才是正道。
曲云深站在师攸宁的另一边,护持着病体初愈的祖父曲老将军。
他自然也感受到了行刑过程之中的惨烈,中途有那么几瞬在喻惊鸿身上的皮肉如猩红絮子一样掉落的时候,甚至不由移开了目光。
不是生出可怜之心,纯粹是因为这样的场景太过于血腥,比曲云深自己在战场厮杀的满海血腥还要惨烈。
可这样的惨烈之景,身边的少女却一眼都未眨,神情平静的让人心底发寒。
“遥遥她,”曲云深怜惜的目光落在肩骨瘦削面容清冷的少女身上,默然道“在自己镇守边界的那些年,她一个人一定熬的很辛苦吧"
他有些后悔了,
后悔那些年因为摄政王势大而祖父年老,做了去边关挣军功的选择。
曲云深原本以为只有自己足够强大了才能护得住她。
可是在他不在的日子里,那个原本该无忧无虑尊贵至极的少女,如今自己生出了铠甲。
这铠甲之下,旁人窥见一分都会心惊肉跳。
“遥遥,”曲云深最终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