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珏这些年生杀予夺一言而决,年少时的经历塑成的深戾性子原本已平息了下去。
可是在此刻,放在心尖上的人乖乖在床上沉睡,他心底翻涌的却是将她关起来,只有自己一人可见的偏执念头。
关起来了便不会乱跑,便绝对不会遭受什么风险,更会永远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就像这皇位和天下,他当初筹谋百变,这些年里牢牢的把控在手中,绝对的掌控才有绝对的安心。
所有人都觉得袁谨书戾气深重,但那种外放的戾气和野性,远不如魏珏潜藏在深不可见的心底,一朝喷涌而出来的恐怖。
师攸宁睡梦之中年打了个寒噤,眼眸微眯,正看到魏珏垂眸发呆的样子。
手脚似乎能动了。
她习惯性的挽上他的胳膊,脑袋往魏珏怀中拱了拱,满意的闭上了眼。
魏珏手脚僵硬,视线落在胸腹上多出来的脑袋上。
所有暴戾的凶狠的念头倏然退去,玄服玉冠的男人低垂了眉眼,面部线条渐渐变的柔和。
若是随心所欲的禁锢了她,这样的亲近和依赖会一并失去吧。
他抱着怀中人往床里头挪了挪,两人并排躺在床榻上,心口暖流盈盈,眼睑也渐渐沉重,终于沉睡了过去。
两军交战并非单枪匹马可以决胜负的事。
是以即使魏珏与袁谨书的交手中得了上风,但却并不意味着人族便就此胜过了兽人族。
相反,比起兽人族皮糙肉厚力气大,人族军士在这方面即使曾受过严苛的训练,但还有略有不及。
不过兽人族远离大本营,而人族体力稍弱但智商来凑,兵器与战车远胜兽人族,也算是弥补上了体能上的弱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