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前,手中捏了一条发带,另又握着一瓶伤『药』的白衣青年敲门的动作一滞,而后又继续起来。
他知道若此刻开口说话,依照里头少女那倔强的脾『性』,怕是不会不开门,只得默不作声的敲下去,也不知自己何时竟生出了这等执拗之意。
正在此时,隔壁房门打开,出来的却是齐允曙。
“三哥这是做什么?”齐允曙冷声道,待看到齐允熙手中的发带时,更是面『色』不愉。
齐允熙依旧是优雅从容的样子,只眼中染了些许挑衅之意,扬了扬手中的东西“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在些许小事上回报一二。”
“那我便替竹筠谢过三哥的关心了,她是郡王府的人,日后便不劳您费心了。”齐允曙寸步不让。
“那可未必,据本王所知,竹筠姑娘似乎并不是郡王府的下人,她若是愿意,安亲王府未必住不得!”齐允熙不满齐允曙将竹筠视为所有物的姿态。
此间不过一平凡客栈,隔音哪里好的了,兄弟两人的争执被下属们听在耳中,却是无人敢出面调停。
好在这客栈里外都被自己人所把控,倒不必担心这“本王”“郡王府”之类的话惊吓到普通百姓。
房间内,师攸宁周身冷的厉害,脑袋却晕乎乎似烧了炭,听的门前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挣扎,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用棉被将自己裹了,无可奈何道“进来吧!”
齐允曙听得里头少女声线有气无力,当下也顾不得和齐允熙别苗头,推门便往里去。
齐允熙紧随其后。
明明是一件铺呈十分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的客房,可这两个人皎皎玉树般的往里一杵,当真是蓬荜生辉的写实版。
不过,师攸宁如今却无心欣赏美『色』。
病人嘛,脾气总是大些。
她蚕蛹般的将自己窝在被卷子里,有气无力的扬了扬下巴“东西放那里,人……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