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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并不只有哥哥一个人。
桌前坐着一个恬淡温雅的身影,裙摆曳地,淡紫的面料上隐隐流转着银光,暗香盈袖。
“妈妈。”
喻识立在门边,下意识站直了点,又把自己方才被陆虔握过的衣角悄悄捋直了一些。
“枝枝,快过来。”
林清月捻起一条崭新的项链,替凑过来的喻识系上去。
“我听说你和陆虔那孩子吵了一架?”
“没有,没有吵架,”喻识挨着林清月坐下,透出一种显而易见地乖巧,“今天陆虔也过来陪我治疗了。”
母亲一直嘱咐他,离婚后喻家和陆家依旧正常往来,让他不要举止失态。
这话他昨天忘掉了,和陆虔耗了许久。
于是他一时有些心虚,声音又糯下去几分。
“我问过调解中心了,”林清月对喻识的遮掩并不在意,“决议庭,你怎么想?”
“我不想和陆虔再继续接触。”
喻识顿时软飘飘道出一声,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劲儿也就顺势漫了上来:
“可是我们治疗很顺利,平时也没有吵架,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