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伤害值+3000”
林落把药碗放下,拂袖而立,沉声道:“自己喝。”
荣烛端起来一饮而尽,一滴不剩,那药又酸又苦,弄得自己小脸皱成一团。
荣烛自付谨言慎行,毫无差池,却经不住林落东一下受伤,西一下难过的折腾,那伤害值虽然是她在赚,但已经完全不受她控制了。
她心想,心性敏感,容易紧张,小闷气不断,这是在说我吗?这是在说你自己啊!
所以林落这么聪明,又这么曲折,他是不是想跟我暗示什么?难道他需要一个智慧广大,豁达包容的男人?
啧,我要是有,肯定先留给自己了。
鉴于林落对自己的形象定位着实有点偏差,所以这次暗示宣告失败。
林落又心疼又无奈,总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也会气滞血瘀。
荣烛依然“天地浩大”“心胸宽广”,除了偶尔要应付一下沈夫人的“相亲”,日子一天天悠然滑过。
她依然回到西院去,听齐氏上课,茶道花道乃至京城豪门的礼仪规矩,各大家族的关系纠葛全都学起来——搞得好像她日后用得着似的。
只是林落一直没有出现,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直到有一天,她正伏案学书,忽然一片花瓣从案头悠悠然飘落。
抬头看,桌角白玉瓷瓶中的鲜花已有败落之相,红销香残,惹人怜惜。荣烛惊觉林落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他总是会按时更换瓶中插花,所以荣烛从来没有见过枯萎和凋谢。
这样不行,荣烛心道,林落在时,记得更换新鲜花朵,现在他外出,她作为弟子,应该自觉来做这件事才对。把教室收拾的整整齐齐馨香扑鼻,齐氏才会心情好嘛,心情好,身体就好了。
她拿了剪刀,跑到花园里,又想起自己竟然不知道齐氏喜欢什么品种什么颜色的花,顿时更加不好意思,只好去问齐氏她偏爱哪一款。
齐氏闻言微怔:“你选取自己喜欢的就可以了,不用问我。”言毕,她仿佛想到什么似的,轻轻笑道:“你该不会以为小落这花是每日为我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