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无圣正想言语回击,旁边的少爷用看热闹般的口吻小声道:“无圣公子,我忘了告诉你,公子昂是中州纨绔里出名的不讲理,而且为人专横霸道,就爱欺负老实人。听到你是外地人,今晚上他可能要把你当羊宰了。”
少爷的表情已然说明,他对公子昂很了解,而轻松口气又表明,他不害怕公子昂分毫。宗无圣早就猜出二位女扮男装的少爷背景可能非同寻常,见到少爷此时有恃无恐的样子后,对此想法更加坚定。
宗无圣遂扭头朝着少爷道:“他若是要把我当羊宰我该如何是好?”
少爷揶揄一笑,“你如果就那么点本事,任由公子昂当羊宰的话,那就是我看错人了。”
“哈哈哈。”宗无圣哈哈大笑几声,兀自朝着少爷回应道:“你也看到了,我就是个画画的,若真受公子昂欺负,也无还击之力,不如少爷跟公子昂讲一下,我们速速离去怎样?”
闻言,少爷冷哼一声,他没有想到宗无圣竟然是怕事之人,心想看他的样子也不应该是胆小之辈,为何遇到几个小纨绔就要避其锋芒了?
转念一想也不对,无圣公子能够将苍鹰捕兔画成实物,显然是筑象师无疑,既然是尊贵的筑象师身份,又岂能是无用之辈?刚才他如此回应显然是逗自己,于是有些落井下石般说道:“你驾着如此拉风轺车招摇过市,定然会被公子昂觊觎,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喽——”
少爷轻松加愉快,纤云似乎带着担忧,听闻少爷语气,在其耳边附耳低语一番,少爷听完纤云话语,脸上闪现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不过稍纵即逝,目视前方道:“有什么好怕的,有无圣公子在还用得着我们出手吗?”
少爷话到此处,扭过头微笑看着宗无圣问道:“无圣公子,您说是吗?”
宗无圣看其表情,心知这少爷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既然你看热闹不怕事大,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是。
公子昂见三人自说自话,将他晾在一边,不禁怒从心头起,呵斥一声,“我爹乃是长史仇和,专门对付你们这帮细作,既然被我撞上,定然要把你们抓去,让你们尝尝云阳监狱的大刑滋味。”
话到此处,公子昂朝身边众人朗声道:“给我把细作抓起来,带到长史府,等候发落。”
听闻公子昂讲他是长史仇和之子,宗无圣心底登时有些想笑,他不是不知道,救孔齐之时,那欲要拦住自己,使用双鞭之人就是仇和。
即便是他老子都奈自己不得,更何况儿子。再说,公子昂若是不提仇和,或许宗无圣到时会下手轻一点,毕竟没有深仇大恨。听到公子昂自报家门,宗无圣登时改变主意,打算好好修理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
众人见公子昂要行动了,顿时激动不已。他们心知,公子昂哪里是抓细作,分明是看人家轺车眼红,要据为己有而已。
虽然都明白,但一帮公子昂死党纨绔还是欢快答应,这就要上前与宗无圣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