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蔚然执业生涯首场言词辩论顺利结束了。
原先当事人顾忌他年轻不牢靠,几次会议态度都称不上好,他却用超水准的表现证明能力。长达两个钟头的交互诘问,夏尔雅一句话也没说,就坐在辩护人席上看他表演。
下了庭,一向和她不对盘的对造律师在擦身时冷嘲了句:「大律师教得可真好啊。」
她教得好吗?
与其说是她教得好,倒不如说这孩子拥有极好的先天与後天条件,资质聪颖,有天赋却不自恃,从小在当律师的父亲身边耳濡目染,经年累月雕琢,终将光芒闪耀。
说难听点,她不过是捡现成的。
夏尔雅摇头失笑,下了阶梯,回身看向跟在身後的男孩子,「之後就自己来开庭吧,我的保姆任务也该结束了。」
徐蔚然一怔,步伐停下。
她接着说,「还有,以後不准再替车时勳送饭了。拿我的薪水,就做你该做的事,要是闲时间太多,上星期来的那宗家暴致Si案就归你。」
徐蔚然:「是。」
夏尔雅满意g唇,而後话锋一转,「感冒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夏律。」
她轻颔首,余光瞥见他身上那条墨绿sE领带,想起了几年前,她也曾送过车时勳类似的款式作为生日礼物,眼里有了浅淡的笑。
许是她送的第一份礼物,男人格外珍惜,只在重要场合才系上。
「新领带?」
徐蔚然不语,看在旁人眼里就形同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