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走吗?没有留下的可能吗?”
“陈小姐真是好人。不过,这身衣服不太适合你。”
雨水将村长的头发打湿了,凌乱地贴在头皮上,眼睛前。
他拿着锤子慢慢靠近陈格,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兴奋之意,他不紧不慢靠近的步伐,就像是面对一只手到擒来的猎物。
痴迷又带着些教育的口吻,村长的眼神大胆地在陈格上下巡视了一遍说:
“这种硬邦邦,中性的牛仔裤配不上你。你还是穿着白裙子最美。”
和这位热心的村长接触过好几次,陈格从来没发现这个单薄瘦弱的人,身体里蕴藏着极为恐怖的力量。
但和村长想得不太一样,眼前的猎物在看到他靠近的时候,并没有展现出任何的惊慌之意,反而站在原地仔细地观察,就像是一只手无寸铁离开了妈妈庇护的幼鹿,紧盯着手持□□的猎人,甚至试图要上前袭击猎人。
“你就是当年杀害王素秋的凶手?”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陈格有种置身某个电影场景里的错觉。
但她知道此时此刻绝对不是一场虚构的表演,而是关乎到生死的危机时刻。
村长听到“王素秋”这三个字,很明显地长叹一声,看着夜空中星星点点飘落的细雨,嘴角露出了一丝带着回味意味的笑容。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真让我快乐,将她永远留下来的那一刻也很愉悦。你知道吗,那晚我也是穿的这身衣服,戴这块手表。这么多年来,手表一直停在她留在我身边的时间点。距离手表上的时间,还有五分钟。我这时间的把握还是很精准吧。
“王素秋……我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村长抬起头,看向淅淅沥沥的天空。
他这后半句话,乍听之下好像是在为自己所做的罪行忏悔,但很快,他就打破了这层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