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黄昏,橘红色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斜打在床上,暖意四洒。
正被霞彩描摹眉眼的江月回不见丁点儿反应。
她呈现大字型趴在床上,双眼瞪得像铜铃,表情凝滞。
如同海边被晾晒的咸鱼,一动不动,毫无生气。
忽地,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嗡嗡作响,在死气沉沉的逼仄卧室里,尤为突兀。
江月回躺在靠下的位置,伸长手臂都够不到手机。
她低叹一口气,蠕动身体,磨蹭着往前。
直到右手能抓到手机,她瞬时停下所有动作,恢复晒鱼干的状态。
按下接听键,把手机放到耳边,江月回还没张嘴说声“喂”,对方已源源不断。
是个粗犷的男声:“江月回,导演让我最后提醒你一次,我们节目再过两个星期就要拍宣传海报了,你到底找不找得到人组建团队?”
江月回想插空子回“找不到”,对方好似认为她一开口就是魔音,一个字也不能忍受,自问自答起来:
“找不到你就等着赔违约金吧,你和我们节目组可是签了合同的。”
江月回扯扯嘴角,声色懒懒:“我知道。”
对方便不和她浪费半秒钟,直截了当地掐断了电话。
江月回将手机扔一边,拖拖拉拉地从床上爬起来,有气无力地站到放在墙角的全身镜前。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镜子里面的婀娜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