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们点头,殿下会想办法放行我们的人,走靠南的外道用不了几天就能和我们会合。”

    四分之一的量并不算多,却是足以威胁她出入首都周边城市的关键。

    “但是我们的人数现今不符合加加雅省的出境需求……”奎娜佳拨着水面,看见云雾散去,月色倒映在自己面前,突然有了法子:“距离我们最近的港区有多远?”

    “大约是十里左右。”

    十里。

    “给他吧。”奎娜佳笑了。

    她想,幸亏沿途还有这个靠海的区域,只要不一开始就传出风声,将军队分批送上船,绕过加加雅,从下一个省份登录,就算是航行半路遇上海巡搜查,也不过就是交钱了事罢了、中央也肯定来不及拦下他们,倒是能省下不少麻烦。

    “明日一早,你按着编列顺序把人拆分成队,在不同时段送上南下的船。”她对着马丁尼亚说道:“我走内陆去知会凯吉列特伯爵,到时就在巴达利亚上岸。”

    奎娜佳掬起一捧水,月影便小小地投影在她掌心里头。

    “让上头的野狗们跳脚去吧。”

    新任护民官的功绩很快就传回了卡讷达,连带着凯吉列特的美名也一并影响了选情。萨瓦切利?凯吉列特凭藉此事,成功胜任一省总督。

    奎娜佳趁着情势有利,提出了反地方分权割据的法案,虽遭到多数诸侯与官员反弹,却正好满足了摄政王集权的野心,以及人民的拥护。有了中央的支持,法案的推展即使让步施行,也算步上了正轨。

    连着几日强行举办的庆功宴让奎娜佳有些乏力,摄政王虽在行事上帮了一把,也怕她此番功高震主,特意将设宴的名义安在护民官头上,好分散人民的支持。

    奎娜佳趁着酒劲躺在行宫房里的长椅上,没一会便被睡意吞噬。

    她又做了梦,梦里是儿时她赢得了随父亲一同出航的机会,当时无风无雨的海面上驶来一艘又一艘的大船,有海贼的,也有官巡的。

    他们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