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躺在床上修养,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看来青卯下手还是太轻了,没把你打疼。”戚巳皱眉斥道。
青癸一缩脑袋,罕见的没有在戚巳面前告青卯的状,他一脸忧愁的看着戚巳,上前扶住戚巳的胳膊,难过的问,“统领,您还好吧?”
戚巳一脸莫名,推开他的搀扶,阔步进了院子,“我没事。”
青癸面色越发哀戚,他家统领就是个打落牙齿混血吞的主,往日为了保护他们,受了再重的伤也是这样一声不吭,一个人默默地抗。
想到这,青癸连忙跟了上去,继续扶着戚巳,苦口婆心的劝道,“统领,身体是自己的,您怎么能这么不上心呢?咱们做青衣卫的平日训练重,身体损耗本来就大,您再这样不顾念自己,等将来,我想给您养老都没机会了。”
眼看青癸越说越离谱,戚巳只好打断他,“你不用担心,我没事,只是有些累罢了。”他说完就想先回去休息,背后却传来了青癸哽咽的哭腔。
“统领,您就别瞒了我了,昨天晚上的事,早就在青衣卫传开了。”
戚巳脚步顿下,转过头,“什么事?”
见人还要嘴硬,青癸心中气恼,也就不再顾忌什么了,直言道,“戚少主昨日大张旗鼓的派了一群人到青衣卫刑堂,搜刮的一大推刑具,搬进了雅竹轩的卧室,然后把您关在屋里里,整整折磨了一夜!”
他的声音着实大了些,小院是戚巳的居所,也是青衣卫平时处理事务的地方,戚巳接管青衣卫后掌刑宽松,对下属也比较纵容,青衣殿内条件艰苦,他便默认了休沐的青衣卫可以来他院子里休息。
青癸话音一落,院子里便传来了好几声抽气的声音。
戚巳顿时眉心一跳,上前几步堵住了他的嘴,“胡说什么!”
简直是口无遮拦,什么关在房里狠狠折磨了一夜,这话若是传出去,被多嘴之人听了,成什么样子!
“先进屋。”
青癸撅了撅嘴,依旧神色哀哀,跟着戚巳进了屋。进屋后,他还是不放心,“统领,我给您上点药吧。”
跪了一夜,戚巳身心俱疲,不想与他争辩,只重复了一遍,“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