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怅之余,陆佑心里清楚。
他这次尝试或许会死八百人,或许会和他们彻底失去联系。
可如果成功,也会为他带来大量财富,总体来说,风险与收益成正比。
只是,陆佑不明白,张新为什么劝他开拓海路?
没有其他人,陆佑直接问出心里想法,“你为什么如此热心?”
张新笑笑,伸手捏住一片雪花,像是在诉说一件不相干的事情,“这里是东方大陆的最南方,你认为下雪正常吗?”
陆佑眉头轻皱,陈述道:“往年比较暖和,去年很冷,却没下雪,今年不正常。”
“去年广州冻死约百人,今年估计会更多,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官和皇帝不知道,”张新反问陆佑,“广州如此,你难到不知道内地现在什么情况吗?”
“这...”
陆佑当然清楚,现在大明朝全境都很冷。
不仅冷,还缺粮。
几乎是流民成风,叛乱如星火,无处不在。
得说明的是,不管是干旱、绝收、苛税、腐败、土地兼并,这些都不是问题,老百姓只要有口饭吃,造反概率极低。
然而,连较为富有的苏州都会发生织户造反事件,以点带面,可以想像大明镜内现在情况是多么糟糕。
见陆佑想通,张新笑笑,“无关其它,也谈不上心怀仁慈,海外物产丰富,多送一船粮食回来,既可以有钱赚,又能多活几个人,何乐而不为?”
听完,陆佑既惊又讶,对张新有一种刷新三观,识知观被颠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