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叛乱不用你一个御史操心,”万历冷声道,“拟旨,调驻福州前军都护府进入广东平叛。”
“陛下,”御史最喜欢顶嘴,杨禾不在乎万历讥讽自己,谏言道。
“张新是被官逼民反的经典例子,就在昨天,他又送来一批税银,怎么看都不像真心造反,给他一个公道,就那么难吗?”
经杨禾提醒,众人意识到,张新恐怕真的只是想要一个公道而已,如果是真造反,谁会干出给皇帝送银子的傻事?
将心比心,跪地大臣做不到,万历本人也做不到。
如果有一个好办法可以平息叛乱,相比调兵遣将、粮草转运、消耗民力,确是划算很多,心里这样想,万历反问杨禾,“你可有两全其美办法?”
所谓两全其美,指是既可以平息叛乱,又不用把方从哲一家交出去。
杨禾跪在方从哲旁边稍后一点位置,瞄了眼装可怜的老头道:“臣没有。”
万历把目光看向方从哲,声调不急不缓,不轻不重开口问,“首辅可有办法?”
方从哲抬起头,一句简单问题,他却听出万历心里很生气,如果不能想出好办法,这次风波过后,自己可能会翻船。
而且不能打太极,必须解决,究其原因这事是自己那蠢儿子造成的,着实是扶不起的阿斗,扶不上墙的烂泥!
许多想法一闪而过,方从哲老迈身体颤抖着朝万历拱拱手,心里已经有办法。
“回圣上话,老臣以为张同鸣既然无能,不如让有德者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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