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三巨头、霍夫曼、艾伯特和主角一起给放出来了,你们可以猜一猜究竟是谁发动兵变的,哈哈。)
重启国会,选举制宪议会!
七月伊始,整个欧洲都被鲁登道夫的一份《告德意志同胞书》吓到了。帝国首相、摄政王以及陆军总参谋长似乎被人隔空狠狠甩了一耳光,在各自的办公室除了大声咒骂就只剩下不知所措。德意志的盟友,维也纳、罗马以及伊斯坦布尔直接乱作一团,不明白将国家团结看得比生死还要重要的德国如何会被一场已经能够看到胜利曙光的战争拖垮,至于协约国人,他们只能努力压抑仰天大笑的想法,将信将疑地等待后续。
不怪协约国人多心眼,除非是妄想家,哪怕对第一次世界大战最乐观的协约国人都不会想到德国会如此彻底地自毁城墙——在人类千年战争史上,战争摧毁强盛帝国的案例屡见不鲜,却少有国家在占据上风的情况下,将涉及国家存亡民族兴衰的惨烈战争丢到一边,将国内的政治矛盾暴露在阳光之下,并且异想天开的用效率低下的民主去解决问题。
这个星球上有一个标榜自由、被认为是人类最后希望的美利坚合众国,可即便是这个国家也会有权力无限集中的战时状态。协约国人还不清楚德国看似理性的躯体内蕴含着的暴力和乖张,并不了解德国人时常做出对抗世界姿态的群体性悲剧审美,他们不相信德国会在这个时间进行一场可能引爆国内对立情绪的政体选举!
随后的几天,局势彻底明朗起来,协约国人这才知道他们对德国认知失误——这个帝国从来都只有两种人,要么是天才要么是疯子,而海蒂-西莱姆仅仅只是个例外。
鲁登道夫的《告德意志同胞书》一出,德国政坛动荡不安,各方势力在柏林角力争论不休。德国部分政府官员、军官团以及保守的容克地主站出来,旗帜鲜明地反对重启国会,选举制宪议会。认为那些“卑劣的、肮脏的跳梁小丑没有资格决定帝国的未来”,激进的帝制拥护者更是直言不讳的说“帝国不应该忘记从条顿森林延续下来的传统”,鲁登道夫是“社会主义的帮凶”,是德国“不折不扣的卖国贼”。
鲁登道夫背后有着帝国陆军的支持,还有容克财团、工业托拉斯的摇旗呐喊。就连海军传统意义上的支持者——帝国泛德意志主义者、中小工商业者和大学教授都或明或暗地为鲁登道夫造势——长久以来。统治这个帝国的精英们都是容克地主和容克地主出身的军官团,贫穷而又保守的他们为这个帝国保留了许多足以支撑德意志屹立在世界民族之林的铁血因子和军国主义传统,但同时也排斥了包括新兴的容克财团、莱茵财团以及其他工业托拉斯在内的其他势力进入帝国权力中心。就连控制帝国经济、金融和工业命脉的大亨们也只能在国会以及地方议会呼风唤雨,更遑论不得不与大亨们分享这有限权利的海军支持者和工人势力。
鲁登道夫的支持者很快占据上风。七月的第二个星期,艾伯特的出面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尽管鲁登道夫剥夺了北方卷入叛乱地区的选举权,但是社会民主党以及其分支仍旧高调宣布支持鲁登道夫的决心,赞扬帝**需总监终于“站在人民的立场上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艾伯特话音刚落,柏林就爆发了**。面对汹涌的舆论。除非黑德林首相、马克斯摄政王和兴登堡元帅决定鱼死网破,调动军队铲除鲁登道夫,否则反鲁登道夫势力就只能被鲁登道夫釜底抽薪的一招逼迫到缴械投降。
“鲁登道夫一边恢复社会民主党的身份,用准许他们参与此次国会选举来换取艾伯特的支持,一边取消社会民主党实力最雄厚地方的选举权,压制曾经的国会第一大党,就好像我们不知道上个月鲁登道夫在帝国钢铁协会、财团以及工业托拉斯的支持下创建了祖国党!”柏林的巴黎广场,阿德隆酒店某一间奢华房间灯火通明。首相黑德林站在窗台前,轻轻地掀起窗帘一角大量巴黎广场要求重启国会的示威民众。冷哼一声,继续道:“就好像我们不知道他联合我们这些人,利用艾伯特叛乱兵不血刃地赶走帝国皇帝,之后又撇开没有了皇帝的庇护,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我们。拉拢西莱姆的支持者,借口艾伯特叛乱扶持国会,通过祖国党迂回控制整个帝国的算盘!”
留着腓特烈式八字胡的兴登堡元帅双手环胸,安安静静地缩在沙发上。似乎已经睡着了,只有首相黑德林提到西莱姆这个名字时才略微睁开眼睛。嘴唇动了动。
“但是你不得不承认鲁登道夫的计划环环相扣滴水不漏。如今的我们已经在错误的道路上走的太远,面对鲁登道夫彻彻底底的阳谋,孤家寡人的我们可供选择的余地真的不多,除非……”马克斯摄政王看了看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的陆军总参谋长兴登堡,看似三心二意地说道:“除非我们以果决的都断解决柏林的纷扰!”
“这不可能!”兴登堡似乎被惊醒了,他幽幽地抬起头,略带错愕地看了看就差将兵变这个单词说出来的摄政王马克斯,摇着头呢喃起来:“这不可能,军官团没有违背条顿准则的传统,我也不允许陆军有背弃传统的故事发生!”
“元帅,我们时间不多了!”黑德林打断了兴登堡的发言,冲着陆军精神领袖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