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遐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快两点了,楼下很是嘈杂。

    他穿好衣服想下楼去看看,走到门口了才忽然反应过来——他眼睛又看得清了。

    季遐年有些惊喜,不由又想,难道真的是眼睛使用过度?

    试一下就知道了。

    于是季遐年集中注意力去“看”,结果刚一发动,脑袋就是一阵猛疼。

    季遐年忙停下来,闭眼缓了会才睁开——还好,视力没有变模糊,就是头还是有些疼。

    说起来,今天看苗木的时候就有些头晕,那就是征兆吗?

    季遐年心里想着之后再实验,一边下了楼。

    楼下。客厅的玻璃门紧闭,迟晟拦在垂花门那里,院子里满是鸡鸭鹅兔的幼崽,少说有100来只,张银珠跟苗小草两人正热火朝天地捉着。

    场面一度非常热闹。

    季遐年:“……”

    季遐年推开玻璃门出去,拉上门的同时,把一只企图跳进客厅的兔崽子拎住后颈皮捉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苗小草看到他出来,立马蹦着告状,“爸,都是迟晟干的!我在搬筐子,他非得在我跟前瞎晃,让这些崽崽们撒了一地!”

    迟晟守在垂花门那没法动弹,一边拦着企图往外跑的家禽幼崽,一边反驳,“苗小草你少告黑状啊!明明是你自己买了新衣服要得瑟,蹦着搬东西你能耐了是吧?自己做错的自己承担啊!”

    季遐年被他俩吵的脑仁疼,伸手制止要还嘴的苗小草,“行了,你俩都少说两句,先抓起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