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的车在小区对面的停车位又停了一天,这期间向阳没有联系过他。明瑜也没有主动打电话过去。这种默认彼此忙碌的感觉就像明知答案的谎言。
这一天,他忙到三魂出窍,却总能过几分钟就出神一会儿。
中午,张培钦来公司找他,明瑜总算从泥潭里探出头喘了口气。
张培钦一见他就讶异道:“怎么了?命不久矣了?”
明瑜摸摸自己的脸,知道气色难看也没反驳,问他:“没上班?”
“几个大医院开交流会,我们院长面子大,把和棠医院也塞了进去,开三天,这不得闲了。”张培钦显摆似的抚着摸得油光锃亮的头发,“怎么样?”
明瑜从乱糟糟的工作台上移开眼,抬头打量他,西装革履,人模狗样,他好像没见向阳穿过西装……向阳……
他垂眸道:“像个人了。”
“你可,真没救了。”张培钦把挺括的西服脱了搭在他工作椅上,貌似闲聊地说:“交流会上午十一点就完事了。”
明瑜正在修电路板的手一顿,抬眼扫他,又扫了一眼手腕上表,将近一点了。所以张培钦的言外之意,之前的两个小时去别的地方浪去了,而且在浪的过程中肯定又新鲜事发生,才会拐过来显摆显摆。
“有屁赶紧放。”明瑜收回目光继续修电路板。
“文明点,好歹一总。昨儿跟张亚辉喝酒,丫的说你前两天跟人吵起来了!真的假的!说你老当益壮,刚的不减当年。最近火气挺大啊。不是我瞎打听,都在一起了,没解决解决?”
明瑜知道他狗嘴里放不出好屁,捡起一根电笔扔他,骂道:“滚!”
“我这关心你□□生活。”
明瑜抬眼横他。
张培钦立时收起不正经,压低声说:“交流会十一点完事,附属医院的师兄说请吃饭,个不要脸的可能被时钧咬过,抠的请我吃附属的食堂,吃完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