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头顶的灯光,许漫看到唐墨脸色不太好,回想到今天一整天她都不在状态的模样,以为还受昨天警察局的事影响,便没再勉强。
只是分别时,特地叮嘱一番,“画展的事你也别太操心,回家好好休息,办法总比困难多,人要是垮了就不值当了。”
唐墨无声的点点头,心里有点惭愧。
许漫还以为自己为了画展的事而精神不振,虽然有这方面的影响,但毕竟不是主要的。
两人分道扬镳,唐墨一回家便把整个身体都摔进床里,深呼一口气,在这一瞬间,才终于感觉到整个身体像碎片似的慢慢拼凑完整。
早上一番兵荒马乱,她和陆野还没来得及处理那混乱的一夜,就接到了许漫的电话说让她赶去工作室开会,撑着宿醉加厮混半宿的身体又在工作室忙碌了一天,回来的路上她都感觉四肢被人肢解了,浑身上下每一块都不属于自己了。
唐墨昏昏沉沉的埋在被子里,眼皮像顶着千斤重,不受控制的阖上。
半梦半醒间,似乎又回到了昨晚,路灯下她双臂勾着陆野的脖子,从下巴一寸一寸的亲上去,她贴的很紧,昔日总是被指尖撩拨触碰的腹肌,这次贴合的地方却变了,他怀里太暖了,令人沉迷陷入无法自拔。
唐墨并没有醉的那么厉害,虽然喝了混酒,身子轻飘飘的,可意识总有几分清醒,至少在楼下她亲陆野时是清醒的,后来多数不可控的氛围里,她依旧保存着最后一丝的理智,用仅剩理智去勾引陆野。
上楼前,开门前,两人倒在床上后,唐墨都不敢彻底醉过去,因为她害怕陆野突然从这场旖旎里醒过来,她不断主动,攀附,抱着陆野在他耳边叫他的名字,让他反复的陷入这场被编织好的梦境里,一直沉沦。
唐墨彻底失去意识前都在想。
她真是个不择手段的恶毒女人。
——
工地板房内。
里里外外占满了施工人员,随意搭建的蓝色板房空间不大,里面一张破木床和四角桌,这会四角桌被搬到门口,负责人戴着安全帽一手抱着大皮包一手在本子上勾画。
“王老板,我这个星期工资可以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