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拿一套男装便可!”
掌柜会意,给尉蓝雪拿了一套男装。换上男装,觉得清爽了很多,把头上的朱钗取掉,只简单地把头发綄在脑后,再用一条白色的丝带做修饰,清秀的五官,配上这一身素白的男装,脱掉女儿的艳丽和绝美,风流倜傥,倒另有一番清新脱俗之感。此时夜色已晚,只得先在客栈安身,待明儿一大早便可雇一辆马车,先远远离开京城,避避风头,也好沿路了解这一带情况,方便自己寻找东西。打算妥当,便向一家客栈走去。
毕竟是京城繁华之地,虽然已近深夜,客栈里还是很热闹,有些纨绔子弟聚在一起喝酒逗乐,尉蓝瑾付了钱拿了钥匙便回房间了,这客栈真不错,除了卧室还配有一间浴室,被褥之类的都是丝绸做成的,有钱真是好啊,随后店里的小二便把热水送上来了,蓝瑾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困意袭来,把随身带的包袱放在枕头下面便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尉蓝瑾就起来了,她得为自己争取出城的时间,估计过不了两个钟头相府里便会出动了,于是准备了足够的干粮,叫来一个小二帮忙自己去雇一辆马车,不一会儿,小二便叫了一辆马车过来,给了店小二打赏钱,尉蓝瑾问车夫是否可以送自己到大漠去,车夫笑道:“去大漠少说也要个把月,三十两银子是最少的,只要公子愿意付钱,哪有不去的道理。”
“你只管送我去就行,钱不会少你的,我且先付你十五两定金,送我到大漠后我再补齐。”谈妥后尉蓝瑾正准备上马车,后面突来一声:“前面的马车,慢着。”只见跑来一个小厮:“我家少爷说愿意支付两倍的价钱,公子可愿意把马车让出来?”
尉蓝瑾可不想在路上耽搁,于是对那位小厮说:“这位小哥,不好意思了,我也正赶着急事。”
小厮听了可不高兴:“我们家少爷可是侯府的公子,愿意支付你两倍的路费你还不愿意,太不识趣了,要不是这会子大清早的雇不到马车回府,还用得着站在这里和你这小门小户的费唇舌?我们家少爷可是有急事,若耽搁了,你负担不起。”
正说着,后面来了一位约二十五六岁的公子哥,长得脸肥体胖,后面还跟了几名打手,不耐烦地走过来问怎么回事。小厮赶紧低着头谄媚道:“爷快上车,别管他们了,交给小的便是了。”尉蓝瑾正想开口,车夫却赶在前面说:“这位爷,实在不好意思,本是这位公子先定的马车,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话未说完,一个耳瓜子就打在他脸上了,尉蓝瑾赶紧扶着车夫,强压怒火,对那位公子哥说:“凡事都得讲个道理,如今你们强占马车在先,打人在后,天子脚下,竟藐视王法不成?”
那位公子哥冷哼一声,说道:“这位小兄弟,你也不打听清楚这是谁的地盘,本大爷做事还轮的上你
来教训不成,今天是一辆马车,明个儿就是打断你一条腿又何妨?”
21世纪那是一个平等的社会,尉蓝瑾哪受得了这种仗势欺人,索性也不理他,上了马车,叫车夫驾车,那公子哥气急了,岂受过这些气,直叫随身的侍卫赶紧追,尉蓝瑾瞧见后面的侍卫追上来,便叫车夫加快速度,不料那些侍卫都有功夫在身,而且一驾轻功,就追上尉蓝瑾的马车了。心想这下完了,这些侍卫挡在自己的马车前面,眼看刀就要架在自己脖子上了,只听见刀剑相撞的声音,眼前的侍卫便被甩开到十几米外,只见一抹蓝色的身影飞快地穿梭于这些侍卫间,不一会儿,便把他们打趴了,尉蓝瑾在恐慌之余也不禁感叹这剑术的精湛与迅速,原来这个时代真的有轻功和剑术。
只见蓝衣男子快速驾起马车,朝城外的方向驶去。大概走了半小时,马车停在了郊外,男衣男子下了车隔着车帘说:“姑娘安全了。”
尉蓝瑾赶紧下了车,忙问道:“多谢救命之恩,请问如何称呼?”尉蓝瑾终于看清了蓝衣男子的面目,挺拔的身材,削瘦的脸,神情温和,时而挂着微微的笑容,眼神清明而淡然,让人见之忘俗。
“我姓郝,单名一个“枫”字,姑娘如何称呼?”“等我们以后有机会再相见我就告诉你!”尉蓝瑾让他看出了是女儿身,有些沮丧,故想小小逗弄他一下,不料他却当真了。
“既然姑娘不便奉告姓名,那郝枫也不多问了。”郝枫拿出一张牌子递给尉蓝瑾:“萍水相逢,便是朋友一场,若是姑娘日后有什么困难,可拿着这块牌子到闲月阁找我。”尉蓝瑾接过牌子,想着这个叫郝枫的看着面善,而且还救过自己,日后说不定无处可去还可去投奔他。
“姑娘,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不待尉蓝瑾往下问,郝枫便不见了踪影,着实羡慕了一番他的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