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的师傅们哪里会听贺之漾狡辩,不由分说直接把人拉到了后院的绳愆厅。
绳愆厅阴森可怖,王司正冷冷看向贺之漾:“之前你挑衅师长,国子监还可以容你,如今却用下作的手段舞弊,任安伯家的公子还真是有出息!”
贺之漾一听这人话里话外影射自己家人,登时不乐意了:“用下作的手段舞弊?您这次要是不说清楚,是不是算用下作的手段诬陷无辜学生呢?”
王司正也不和他扯皮,冷冷一笑道:“有好些学生在考场拿了缩印的资料作弊,国子监里,好像只有你前几日托你哥哥去做了缩印文书吧?”
贺之漾:“……做了缩印文书就算作弊,你难道不觉得牵强么?”
“怎么牵强?这是合理的推测。”
贺之漾冷冷一笑:“那王司正为了要朝廷的束脩,不惜钻空子多给我们补课,那我是不是能说王司正您有贪腐的潜质啊,按照你所说的,我这也算是合理推测,没错吧?”
“好啊!好……”王司正被反戈一击,已经眼看怒了:“你曾经向你哥哥要了缩印文书,那些文书都去了哪儿?拿来给我们看看!”
贺之漾挑眉:“我是向哥哥要了缩印文书,但那些都是我的私事,没必要让你们看。”
那些缩印的文书都和乔岳有关,眼下他自然不肯拿出来。
再说自己本就没有作弊,面对无端指责,为何还要苦心自证清白?
王司正看贺之漾半晌拿不出缩印文书,在心里更是坐实了他的罪名,冷冷一笑道:“你不敬师长,向来眼高于顶,前几日又和锦衣卫勾连挑衅,大闹课堂!贺之漾,这世上还有什么事儿是你不敢做的?如今证据确凿,你也拿不出缩印文书,难道还是我误会了你?”
贺之漾正要开口,忽然见门帘一挑,祭酒和另外几个师傅面色沉沉的走进来,不待他解释,已经一抬手,示意侍从把他押到后堂。
祭酒本来还想听听贺之漾的解释,并不十分信服王司正的话,谁知贺之漾还真的拿不出缩印文书。
遮遮掩掩,看来此事果然和他有关!
祭酒之下的师傅们,对贺之漾也有些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