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维骆立马从沙发上坐起身子,紧紧攥着手机,愣了起来,直到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声响,还有女播报员的声音,他才回过神,连忙道:“好,你航班是哪班?商务舱吗?到时候我在通道口等你。”

    “嗯。”陆窦及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边把航班信息报给了季维骆,过了会儿他说,“我要准备登机了,先挂了,明天见。”

    “一路顺风,明天见。”季维骆有些不舍地说完,挂了电话。

    不知为何,他此时的精神突然变得振奋起来,一下从沙发上翻下来,快走进衣帽间,换了身行头,然后拿上车钥匙出门。

    一直到天黑,季维骆都在超市里面认真挑选着食材,准备明天亲自下厨,给陆窦及做桌像模像样的菜出来。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给对方做顿好吃的。如果硬要问这么做的理由,就当是给多日不见的朋友接风洗尘吧。

    第二天,季维骆算着时间,提前半小时去了机场。由于开车来的时候,车里开着暖气,所以季维骆脱了外套,最外面只穿着一件毛衣。又一心想着去接陆窦及,下车时没有感受到现在外面的温度不高,外套也没拿,直接进了机场里。

    虽然机场里也有中央空调,但现在已经接近年末,a市已然入冬,光穿一件不抗风的毛衣还是会冷。

    现在回车上拿外套可能会因此错过陆窦及,于是季维骆咬咬牙,抱着胳膊在通道出口等待。

    终于,屏幕上有了陆窦及的班次飞机落地的信息,季维骆终于有了盼头,紧盯着通道口。

    过了十来分钟,有人陆续出来了。季维骆一眼就看见了在人群中个子最高的陆窦及,对方倒裹得很严实,穿着长款的毛呢大衣,戴着渔夫帽和黑色口罩,脖子上还绕了两圈深灰色的纯色围巾。

    陆窦及也一眼看到了穿着杏色毛衣的季维骆,径直提着旅行包向他走来。

    “怎么不穿件外套?”陆窦及在面前站定,一只手将口罩拉到下巴上,蹙着眉上下打量了一番季维骆。

    季维骆耸耸肩:“外套忘在车上了,没事,也不冷,大厅里不是有空调嘛。”

    虽然身子冷嘴还硬,但是季维骆从看见陆窦及走出来的那一刻开始,心里就多了一份喜悦之情,连看人的眼神都藏着丝笑意。

    就算许久未见,就算经历了上次尴尬的厕所相吻,再次重逢时,一切又变得自然,没有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