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律师和医生总有共同之处,马特的说话方式和很多这里的超级英雄都不同,他的谈话节奏以及步调和席勒更像。
“算是吧。”席勒没有否认,但停顿了一下,他似乎是觉得自己这样的态度不妥,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他的论文更是如此。”
“你是个老师?”
“是的。”
马特发现,对方似乎是为了照顾他是个瞎子而没有任何肢体动作,本来面对这个问题,他可以只是点点头,但却依旧开口出声。
“看来,那个学生给你造成了不小的困扰,让你的行为模式趋近于谨慎与合时宜。”马特猜测道,但很快他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人中说:“有时候,我也是这样,在面对自己的学生的时候,不得不演出一个更为完美的我来。”
席勒歪了一下头,似乎是对于他的这种观点很有兴趣,马特换了一只手拿筷子,把鱼肉挑起来放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做一个老师的同时,是否要做一个榜样?在家长和学生们看来,这个问题的答案一定是肯定的,老师必须先做到,然后才能教学生。”
“不是如此吗?”席勒问。
马特摇了摇头,接着说:“我的学生有千百种人生,而我不可能每一种都体验过,他们也有无数种未来可能,而我不可能全都亲身体会,我更倾向于力所能及的帮助和适时的放手。”
“母亲式的教导。”席勒评价道。
“因为这样我就不必和我的孩子互相伤害,一方控制,一方反抗,我只愿意对罪犯这么做。”
“你知道弗洛伊德吗?”席勒开口问,但他并没有指望对面的马特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解释道:“他曾在认知学说的舞台上大展所长,而他有一个很有趣的理论,那就是‘恋母仿父,恋父仿母’。”
“尽管我个人觉得,他将性冲动在认知理论当中看得太重,但我仍然认同他理论的一部分,包括他对于人类童年时期依恋心理形成的那部分理论。”
“在成年以后,人们会通过自己理智的认知去模仿他人,目的是与他们更好的沟通或融入群体。”
“但在童年时期,我们无力选择自己的社交对象,不论你想不想,人类幼崽都需要通过父母抚育长大。”
“与父母的关系是这个世界上最难解的命题,但每个人都不得不面对它,而这个时候,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出现了,当你开始依赖其中一方,你却并不会模仿他的行事方式,而是选择模仿另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