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君寻皱着眉,感觉自己和刘晨一样。他脑子里说着“不要生气”,手上却把笔芯戳断了。他垂眸看着自己沾染上墨迹的手指,陷入短暂的空白。

    刘晨想快点离开这里,说:“我昨晚继续打那个编号,他已经不再接听了。我觉得他就是想模仿陈秀莲,提高自己的知名度,这是你们说的‘传染效应’。”他看向玻璃墙,又想站起来,“我交代完了。”

    “我们还需要你和‘五月的雪’、‘摆渡人’的聊天记录,”姜敛滑动了下椅子,“交完你就可以走了。”

    “我可以给,”刘晨说,“但我得先做个有关我本人的采访专题,这些聊天记录……”

    “建议你不要在专题里提及太多,”姜敛没权力制止刘晨,但他基于安全考虑,还是说,“你自己也说了,这次的凶手是个模仿犯,他在模仿陈秀莲。如果你执意要继续,那你就得先做好以后被更多凶手找到的准备。”

    “我知道,”刘晨等到记录发完,重新站起来,拿回自己的公文包,“我会请保镖的!”

    姜敛摊手,露出个“随你便”的表情。刘晨把他们环视一遍,唯独避开了时山延。他打开门快步走出去,下楼的样子好像在被人追。

    晏君寻趁着休息时间到卫生间洗手。他冲刷着手指,用力搓着上面的墨迹,当机的大脑在凉水的刺激里逐渐恢复。

    【昨晚我在浴缸里自\\慰过了。】

    晏君寻把手指搓红,在水声里看向镜子。

    性\欲化和性\幻想很多时候是种防御方式2。时山延为什么要在他的浴缸里自\\慰,因为想要控制焦虑吗?

    晏君寻露出迷惑的表情,他遇见了无解的难题。他盯着镜子,镜子里的人令他自己感觉陌生。他试着把注意力挪向案子,但是没有用,他必须先弄清楚时山延的行为理由,否则这会干扰他的正常思绪。

    卫生间系统发出温馨提示:“请不要浪费水资源。”

    晏君寻如梦初醒。他关掉水,再度看着镜子,对卫生间系统说:“对不起。”

    卫生间系统回答:“没关系。”

    这短暂的对话让晏君寻想起了阿尔忒弥斯。他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擦着自己的手指。手帕是熊猫洗的,上面还印有小黄鸭,晏君寻看到小黄鸭就想到浴缸。